信仰像一個「遊戲」,在一些人嘴上傳唱。他們低語說給自己聽,他們高聲告訴全世界。
壓抑對未知的惶恐,敬,而遠之;努力遠離司空見慣的所有,選擇帶上面具。那麼,是否照鏡子的時候不見自我,就能用陌生的眼睛去觀察和理解全部?
憑藉想像,剝離傳承與經驗,為熟知輕下結論,為陌生套上光環,為世界穿上皇帝的新衣,彷彿用孱弱的軀體去揹負劃開整個時空長河的巨刃。
棄思為信,忘情是仰。掠奪自知自性,演繹虛無。然,一切生滅過往未來,本無所住。萬物演繹自我,穿梭交織,其勢為生滅。一切因果輪迴無盡,本無所生。凡塵附生時空,交替更新,其理為因果。其勢不可思,何其有所思?其理不可得,何其有所得?
生死大事,有跡而不可得。塵緣七情,無形卻可解。物我交知,無形無跡卻可用,從無生,利可見矣。工器機關,有形有跡不自知,從有起,利亦常見矣。易見,無可逾制。其易見,存之根也;棄之,虛不能實也。
這世上有很多理論,輕易地就宣稱回答了所有的認知疑問。輕易得讓人覺得便宜,便宜得讓人可怕。一生放眼出去,及其簡單,放回來,腦袋裡卻裝不下。不僅裝不下,而且變得及其「複雜」,「複雜」得令人生畏。存在基於適度的理解內外,然而理解內外被放在荒草叢生之中好難看清,好難理解。由簡入繁易,由繁入簡難。那些勇於望向繁蕪的眼睛,令人尊敬。他們的目光穿透久遠,未必見真,但令人嘆服。
常人而言,惶恐來臨,會自發地開始著急嘗試用最原始、簡單、粗暴的邏輯和想法去理解之,希望一個概念、一句話、一個道理甚至一個故事就可以解釋所有。甚至不願去碰觸質疑和更深的了解,自發「演繹」出一個可以支撐自我、解釋所有的「偷懶的真理」。我很尊敬這樣的人,畢竟他們憑藉想像就可以讓自己過得很有道理。畢竟也沒有什麼亙古不變的標準來決定「對」、「錯」,不是嗎?甚至「對」與「錯」本身⋯⋯
有時候想方設法去掩蓋的絕境不過是已知,不出「局」,哪有出路可言。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。
所以,有時候我為你找的藉口,是我努力去思考去理解去判斷去選擇的依據,絕不該是你「篤信」信仰的佐證。